第六章 殞逝
六朝清羽記 by 弄玉&龍璇
2021-5-10 20:24
鮮紅的鮫綃像水壹樣從少女股間滑落,壹張又白又嫩的雪臀裸露出來。樂明珠伏著身,潔白的胴體貼在巨龍蒼黑的鱗片上,她腰肢又細又軟,臀部帶著圓潤的曲線向上翹起,陽光照在她雪滑的臀肉上,每壹寸肌膚都散發出迷人的光澤。
程宗揚捧起她雪嫩的美臀,沿著她胴體的弧線輕輕撫摸著,心裏充滿憐愛。
指尖滑入臀溝,停在靠近大腿根部的臀溝內側。樂明珠身體傳來壹陣輕顫,她臀肉光滑而又粉嫩,臀溝內側卻顯得微微濕潤,充滿柔膩的觸感。
“小香瓜,妳長得好美……”
“唔……“樂明珠低低哼了壹聲。
少女雙腿並在壹起,微翹的臀部像玉球壹樣渾圓而又緊湊。程宗揚抱住她的雪臀,指尖輕輕壹分,雪白的臀肉輕顫著滑膩地朝兩邊分開。
臀溝內,光潤的美肉像初春的新雪壹樣柔嫩瑩白。壹縷濕濕的氣息像霧氣壹樣升起,雪團般的臀肉內嵌著壹個嬌嫩的肉孔,小巧而又紅潤,陽光下像豆菠染過壹樣紅嫩,艷美無比。
柔嫩的肛洞還帶著上次肆虐過的痕跡,微微有些紅腫。程宗揚伏在她香軟的胴體上,陽具挺起,火熱的龜頭在肛洞上壹觸,樂明珠身體立刻像觸電般顫抖起來,柔頸昂起,唇間逸出壹縷低叫。
隔了這麽長時間,沒想到小香瓜屁股還這麽敏感,小紫那死丫頭的藥物還真夠厲害的。
程宗揚跨在樂明珠腿上,小香瓜伏著身,雙腿並緊,雪嫩的臀部微微翹起,臀肉被扒得敞開,就像壹球光潔無瑕的雪團,白美可愛。那根粗長的大肉棒筆直頂在她臀間,龜頭下小巧的肛洞仿佛含著蜜漿,濕濕的又軟又嫩。
“呀……“小香瓜肌膚繃緊,發出壹聲低低的痛叫。
“小香瓜,大英雄要進去了。”
“輕壹點啊……“小香瓜小聲哀求道。
程宗揚俯下身,陽具硬邦邦挺起。在龜頭的重壓下,微濕的肉孔被迫張開,像壹張圓圓的小嘴吞下龜頭,被粗圓的龜頭塞得滿滿的。
龜頭擠進嫩肛,那張小巧的屁眼被擠進臀內,陽具被雪嫩的臀肉包裹著,緊密得看不到壹絲縫隙。程宗揚松開手,充滿彈性的臀肉立刻合攏夾住火熱的肉棒。
“好熱……屁股好脹……啊……進來了……”
程宗揚抓住樂明珠赤裸的香肩,陽具緩緩用力。小香瓜臀部翹起,讓他的大肉棒壹點壹點擠入自己屁眼。
“小香瓜,妳屁眼好緊。”
“哎呀……“樂明珠吃痛地皺起眉,埋怨道:“妳的肉棒好大,每次都插得我好痛。”
程宗揚笑道:“現在不怕裂開了吧?““哎呀……慢壹點……“樂明珠阻擋無效,只好道:“好啦,反正已經被妳插過了,妳想怎麽插就怎麽插吧。”
“小香瓜,這麽聽話啊。”
“屁股好脹,都被妳的大肉棒塞滿了……唔……”
程宗揚整根陽具都擠進她臀內,那張雪臀被擠得膨脹起來。柔嫩的肛蕾套在陽具根部,裏面是濕熱緊密的腸道。
等小香瓜適應了陽具的粗細,程宗揚陽具退出壹截,慢慢挺動起來。陽具在雪團般的圓臀間抽送,發出嘰嘰的微響。
樂明珠肌膚間透出淡淡的紅色,那屁眼隨著陽具的進出,在臀間來回吞吐,摩擦越來越激烈。
“嗯……嗯……唔,唔……啊!啊!呀呀……”
樂明珠起初發出細微的鼻音,然後變成壓抑的低叫,最後忍不住叫出聲來。
她伏在程宗揚身下,白嫩的屁股隨著陽具的進出不停搖擺,小屁眼緊緊套住肉棒,越來越熱。
程宗揚抱起她的腰肢,讓她攀住龍角,雙膝分開,跪在龍鱗上,這種姿勢讓陽具進得更加深入。樂明珠挽起的秀發垂到壹邊,玉頰緋紅,她弓著腰,雪臀向上翹起,隨著程宗揚陽具的起落被幹得壹顫壹顫。
“屁股裏面好癢……啊……妳頂得好深……呀呀呀呀呀……“樂明珠發出壹串急促的叫聲,雪臀下意識地挺動起來。
小紫的藥物不會有這麽厲害吧?程宗揚壹邊挺動陽具,壹邊納悶。都過去好幾個時辰,小香瓜屁眼仍然敏感得出奇。她雙手攀住龍角,雪臀用力擺動,用她小巧屁眼套弄著陽具。肌膚白嫩的肌膚布滿亮晶晶的汗珠,那對圓碩的乳球在胸前沈甸甸晃動著,不時碰撞在壹起,發出軟膩的肉響。
小香瓜誘人的美態深深吸引了程宗揚的心神。他撩起樂明珠的發絲,只見她滿面紅暈,紅唇張開,舌尖在齒間跳動著,發出不成字句的叫聲。兩團碩大的乳球垂在她纖美的胴體下,就像兩顆跳躍的雪球,白光光又圓又大。
程宗揚壹手抓住她的乳球,豐滿滑膩的乳肉滿滿握在手裏,乳頭硬硬翹起,在掌心滑動。
“啊……啊……肚子都被塞滿了……屁眼要……要化掉了……”
小香瓜富有彈性的臀肉抖動著,撞在程宗揚肌肉分明的小腹上,發出清脆的肉響。陽具在柔嫩的屁眼中沖撞,棒身血脈鼓脹,越來越亢奮。
程宗揚壹手摟著樂明珠的腰肢,壹手握住她的乳球,俯身含住她的耳垂,在她耳邊呢喃道:“小香瓜,妳屁眼好美,像融化的蜜糖又熱又軟,還壹抽壹抽的。”
樂明珠軟膩的肛洞不停收緊,在棒身上來回擠壓,帶來異樣的緊密感。
“我……我好像要飛了……好高……”
程宗揚壹挺身,身上肌肉隆起,把樂明珠抱在懷中。樂明珠身材嬌小,仿佛懸空坐在他懷中,粉臀緊貼著程宗揚的小腹,上身挺直,依在他懷中。雙腿微微擡起,腳尖低垂,在空中不住搖晃。
雪團般的美臀在程宗揚腹前上下滑動,能看到那根陽具在她臀間不停鉆進鉆出。樂明珠赤裸的上身依在程宗揚胸前,壹團乳球在程宗揚握住,在他掌中不住變形。另壹個乳房裸露著上下跳動,抖出壹片如雪的肉光。
樂明珠臉色越來越紅,顫聲道:“我……我要……尿……高潮……泄出來了……啊呀!“壹股水線噴泉般從樂明珠下體噴出,在空中劃出壹道弧線,晶瑩的水珠星星點點映射出陽光七彩的顏色。
小香瓜仰著身在陽光下達到高潮。她這次高潮分外強烈,從陰部濺出的淫液足足流了壹分多鐘。
程宗揚低喝壹聲,踏著龍神溢血的鱗片在崢嶸的龍角下站立起來,將精液深深射進小香瓜發燙的屁眼中。
樂明珠弓著身,屁股頂在程宗揚身上,壹邊高潮壹邊被他在臀內射精,兩團豐滿的乳球在胸前擠得扁扁的,白美的雙腿並在壹起。那張圓翹的雪臀不停抖動,臀間濕淋淋淌滿液體。
等小香瓜噴射完,程宗揚才放開她香軟的身子。小丫頭趴在地上,屁眼圓圓張開,被幹得無法合攏,肛蕾微微翻出暴露在空氣中。肛洞深處,壹股濁白的精液緩緩淌出,沾在充血發紅的肛肉上。
程宗揚用手掌包住她的乳尖,在她耳邊笑道:“妳流了好多水,比尿尿還厲害。”
“妳還笑!“樂明珠咬了他壹口,嘟嚷道:“我屁眼都被妳幹大了。妳還那麽用力……”
“越用力妳才越舒服,是不是?“樂明珠回想著剛才的情形,面孔越來越紅,唇角卻露出笑意。她忍了壹會兒,最後忍不住趴在程宗揚耳邊道:“妳好威風哦。騎在人家屁股上的時候,比殺龍神的樣子還厲害呢……”
程宗揚啼笑皆非,這丫頭總是給自己壹堆驚喜。
調笑間,程宗揚頸後的寒毛突然都豎了起來,仿佛壹頭可怕的野獸正悄無聲息地靠近。
程宗揚猛然扭頭,眼角頓時壹跳。
壹個麗人立在龍神被剖開的顱骨旁。她穿著壹襲黑衣,衣領交錯翻開,壹側綴著壹枚烏鋼色的徽章,修長的玉頸中戴著壹條黑色細絨頸帶,襯得脖頸修長如玉。
她的胸部高高聳起,在衣襟間露出壹抹雪白的皮膚。那件筆挺的黑衣壹直垂到大腿中段,腰間系著壹條金屬環扣,勾勒出美好的體形。腳下穿著長長的皮靴,幾乎裹住整條小腿,皮靴上緣露出壹截白生生的大腿。
她頭發挽在腦後,挽得壹絲不亂,露出美色驚人的面孔。彎長眉毛像修過壹樣精美,唇瓣鮮紅艷麗,壹雙杏眼不動聲色,除了頸中那條頸帶,身上再沒有多余的飾物,就像壹個隨時能控制局勢的女強人,流露出精明幹練的氣質。
那麗人腰背挺得筆直,眼神鋒利,顯然習慣於發號施令,如果換上壹身辦公套裝,程宗揚幾乎要懷疑她是壹位穿越來的女經理。
那麗人上下打量了程宗揚幾眼:“妳竟然能殺了龍神?“她聲音雖然很好聽,語調卻殊無情感,就像陳述壹件事實壹樣冷靜。
程宗揚翻身把赤裸的樂明珠擋在身後,壹手抓過背包。
“妳是誰?“麗人不帶情感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過。被女人看到自己光著身體,免不了有幾分尷尬。可她的目光就像壹件精密的儀器對自己進行各種測度,和看壹具屍體沒有什麽差別,讓程宗揚感覺自己像躺在手術臺上,被機器裏裏外外掃瞄壹遍。
程宗揚握住背包裏的珊瑚匕首。連龍神都被開了瓢,他不信這個冷冰冰的麗人會比龍神更厲害。
麗人收回目光,嬌艷的唇角微微挑起,“原來是有人助妳。幸運的家夥。”
“餵!“程宗揚不客氣地說道:“別以為妳是黑魔海的,就可以不負責任地亂說話!“黑衣麗人毫不動容,似乎壹點都不意外他能認出自己的身份。
“妳以為龍神是妳自己殺的嗎?“程宗揚想起那股強大的力量,那股力量之強遠遠超過自己的想像。他壹直疑惑那股力量從何而來,當時龍首上只有自己、樂明珠和朱老頭三個人,前兩個可以排除。朱老頭?程宗揚心裏先呸了壹口,不可能。那股力量壹直到殺死龍神才消失,那時候朱老頭早就摔下去了。運氣好的話,這會兒該摔死了。
面對這個黑魔海的女人,程宗揚深具戒心,他故意露出粗魯的表情,先罵了句粗話,然後兇巴巴道:“怎麽不是我殺的?不是我,難道是妳?“黑衣麗人冷冷道:“若不是它自己不想活了,誰能殺得了龍神?鬼巫王真是可笑,我們助他獲得龍神之力,他卻不知感激。這樣也好,免得我拿下南荒還要親手剖開他的頭顱。”
程宗揚表面不動聲色,肚子卻倒抽壹口涼氣。竟然是鬼巫王?那股力量是他輸來的?他嘀咕道:這家夥心眼兒也太小了吧?被自己罵了幾句居然就想不開,先是采取撞山的過激手段自殘,最後不惜借仇人之手成功自殺,死誌有夠堅決的。
程宗揚哈哈大笑兩聲,然後面孔壹沈,虎著臉喝道:“少給我擺譜!鬼巫王那小子是想明白了,跟妳們黑魔海的家夥混沒前途,才憤然自殺,讓妳們人財兩空。現在鬼巫王沒了,南荒也跟我姓程了,妳還得意個屁啊!“麗人綻開壹個比教科書還要標準的微笑,聲音卻寒冷如冰。”別以為有殤侯給妳撐腰就可以在我面前囂張。今日我給殤侯壹個面子,饒妳壹命。”
程宗揚眼睛微微瞇起,那個擁有秦檜、吳三桂這壹票手下的鴆羽殤侯壹直是個謎。朱老頭那張破嘴平常什麽都敢說,壹提到殤侯就成了鋸嘴的葫蘆。難道自己這壹行真有他在背後出力?
“殤侯跟我不熟,這個面子妳就省了吧。”程宗揚嘻笑道:“妳們花那麽大力氣扶植鬼巫王,這會兒竹籃打水壹場空。鬼巫王傻了壹輩子,就最後這件事做對了,讓妳白跑壹趟,哈哈!“麗人嫣然壹笑,“我們花費十余年時間飼養龍神,豈是為鬼巫王做嫁衣?鬼巫王與龍神合體那壹刻,他該做的便都已做完了。”
麗人雪白的手掌伸出,探入龍神剖開的顱骨,從龍腦中取出壹個拳頭大小的碧青物體。
“鬼巫王雖然蠢如豕鹿,但我們傳他的功法卻從未偷過懶。十余年來,龍神吞下那麽多祭品,最後與鬼巫王合體凝成龍精。即使妳不殺死龍神,他日我也要剖開龍腦取它出來。有妳動手,倒省了我壹番力氣。”
程宗揚目光霍然壹跳,拔出匕首厲聲道:“這龍是我殺的!隨便拿東西,問過我這個主人沒有!我今日也給妳壹個面子,留下龍精,妳給我滾蛋!“麗人輕悴壹口,也不答話,翻手將龍精丟入身畔的皮囊,轉身就走。
“想走?沒這麽容易!“程宗揚壹個虎躍,帶著壹股風聲撲向黑衣女子。
那麗人背後背著壹柄長劍,也沒有看到她如何動作,那柄劍就落入她掌中。她頭也不回地壹劍刺出,長劍畫出壹道曼妙的弧線,準確地擊在匕首側面,避開了它銳利無比的鋒刃。
程宗揚渾身壹震,她長劍刺來的角度極為刁鉆,劍鋒交擊的剎那吸盡自己匕首上的力道,然後重新吐出,輕飄飄的長劍仿佛有千鈞之力。只壹招,匕首就幾乎脫手飛出。
就這樣壹阻,那麗人便借勢飛起,從龍角旁掠過。樂明珠鮫捎只披了壹半,嬌叱著壹掌劈出。那女子猶如壹只雪雁翩然飛開,壹邊曼聲道:“代我向殤侯問好。信中之約,切勿忘懷。”說著身影沒入密林,消失在青山綠葉間。
程宗揚與樂明珠面面相覷,最後都長吐了壹口氣。
被烈火和暴雨侵蝕過的鬼王峒滿目瘡夷,眼前到處是傾頹的巖石,曾經密布的洞窟像被打散的積木扭曲碎裂,找不到壹處完整的所在。大部分奴隸都隨著毀壞的洞窟被埋入地下,生存者又被巖漿和龍神利爪撲殺大半,最後幸存下來的不足壹成。
程宗揚雙手攏在嘴邊,高聲喊道:“誰還活著?“祁遠和小魏互相扶攜著從巖石後出來,然後是吳戰威、易彪。吳戰威和易彪傷勢最重,不過兩人底子紮實,暫時都沒有性命之憂。見到程宗揚和樂明珠相攜歸來,眾人都松了口氣。
祁遠叫道:“程頭兒!那龍呢?““死了!“眾人壹陣歡呼,他們看到龍神渾身浴血從天空墜下,都猜是程宗揚得了手,但那龍神威勢太盛,沒有得到確切消息都不免心裏忐忑。程宗揚此言壹出,眾人都立刻吃了定心丸。
武二郎背脊挨了龍神壹擊,躺在蘇荔懷中,鼻翼微微鼓張,表情倒還是十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。
“小子,就妳還能幹掉龍神?我呸……“說著武二郎嘴角滾出壹串鮮血。
蘇荔柔聲道:“別說話。”
程宗揚老實答道:“不是!“樂明珠搶道:“怎麽不是!就是妳親手殺的!咦,凝羽姐姐!“程宗揚搶先拉住凝羽的雙手,把樂明珠擠到壹邊。樂明珠白了他壹眼,過去給武二郎診治傷勢。
凝羽雙手冰涼,眼神卻像溫柔的湖水,充滿笑意。她的皮甲已經卸去,腋下的箭創血跡已幹,看上去比易彪和吳戰威強些,但內傷只重不輕。
良久,程宗揚道:“傷勢怎麽樣?““還好。”
“這孫子能殺龍神?我武……武字倒著寫!咳咳……”
程宗揚拉著凝羽,扭頭道:“二爺,妳留口氣吧。嘖嘖,二爺這頭虎鬃比野豬還硬,就這麽枕在人家蘇荔族長大腿上,也不怕把人家的皮膚紮破了。”
武二郎嘿嘿笑了兩聲,不小心牽動傷勢,又開始咳血。
程宗揚在凝羽耳邊道:“妳的傷勢我感覺到了。和龍神搏鬥的時候,我真氣被它逼回,才發現經絡裏有許多陰寒的雜氣到處亂撞。”
凝羽壹驚,“傷得重嗎?“程宗揚露出壹個大大的笑容,“我吃了這個就好了!“程宗揚取出壹顆丹藥送到凝羽嘴裏,壹邊道:“朱老頭身上藏的好東西,差點就讓他瞞過去了!這老家夥,敢藏私!我饒不了他!“凝羽吞下丹藥,片刻後身體微震,立刻坐下運功。
朱老頭的東西,程宗揚當然不會替他客氣,給幾名重傷的漢子壹人壹顆,還剩下最後壹顆,他握在手中朝遠處望去。
謝藝躺在地上,雲蒼峰在旁邊照料。看著走近的程宗揚,雲蒼峰搖了搖頭,低低嘆了口氣,沒有說話。
壹個拳頭大小的傷口出現在謝藝胸前,貫穿了整個胸膛,幾乎能看到他背後的巖石。傷口邊緣的皮肉被閃電炙得焦黑,已經炭化,觸目驚心。謝藝的神情卻像剛剛睡醒壹樣平靜,眼神從容而恬淡,看到程宗揚甚至還微微壹笑。
“妳殺了龍神。”謝藝微笑道:“很好。”
程宗揚努力把視線從他傷口移開,壹邊拿著那枚丹藥,笑道:“雨停了,雲散了,龍神死了,鬼巫王也沒了。吃了這顆藥,咱們也該回去了。”
“補心丹?真有趣。”
程宗揚壹怔,“怎麽?不妥嗎?““補心丹是黑魔海的不傳之秘。有這種丹藥的人,與黑魔海關系不淺……”
這丹藥是從朱老頭手裏搶的,朱老頭多半是從殤侯手裏得的。殤侯與黑魔海的關系,從那個黑衣女子來看確實不那麽簡單。
謝藝雖然說沒什麽,卻顯然不肯吃這顆與黑魔海有關的丹藥,他慢慢道:“小紫……就拜托妳了。”
“憑什麽啊?“程宗揚壹臉不快,“我可告訴妳,那丫頭千萬別落我手裏,要落我手裏,壹天至少打她二十遍屁股。要護著她,妳自己去護。”
謝藝微笑著搖搖頭,低聲道:“帶她去星月湖,找王韜、孟非卿、蕭遙逸都行。告訴他們,我名下的東西都歸妳。”
“給我?“程宗揚訝道:“我是不是聽錯了?不是小紫?““小紫跟著妳,我很放心。給她……不行的。”謝藝笑著搖了搖頭,然後說道:“雲老哥,勞煩妳做個見證。”
雲蒼峰連連點頭:“好說,好說。”
程宗揚把丹藥送到謝藝嘴邊,“少廢話了。管他是活命丹還是補心丹呢,趕緊吃了,我還等著跟妳壹起去臨安看鞠賽呢!““鞭賽……“謝藝眼中光芒亮了起來,嘴角那絲笑意漸漸變濃,“今年的山嶽正賽,還有三個月零六日。
我們七星社壹定能贏過齊雲社。”
謝藝目光漸漸渙散,低聲道:“廣場春霽,寒食景妍,交爭競逐,馳突喧然……或略地以走丸,或淩空以月圓……靜若處子,動如脫兔,矯若龍騰,疾如流星……”
謝藝聲音漸漸微弱下去,只有壹絲淡淡的笑容掛在唇邊。
程宗揚怔怔看著他,壹顆心直冷下去。忽然他低吼壹聲,壹手捂住額角,趴在地上無法抑制地嘔吐起來。
壹股強大的氣息透入太陽穴上的傷痕,渾身的經脈都仿佛被寒意凍結,變得脆弱不堪。這壹刻,自己才相信謝藝真的死了。
程宗揚嘔吐半晌,然後涕淚交流地擡起頭。他用力吐了口唾沫,抹著淚花挺起腰,朝天空重重喘著氣。
他無法相信謝藝會死,他應該比商隊任何壹個人都活得更長。自己以為不會死的王哲死了,現在謝藝也死了。這個世界裏僅有的兩個知道自己身世的人先後死去,他不知道自己還應該向誰傾吐自己的秘密。
他發現,自己竟如此孤獨。]